目前分類:最後的人間場。建築的轉渡 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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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/文:《最後的人間場。建築的轉渡》

 

Orvieto 地方墓園增建

一九八四一九九一年 義大利,歐威愛多(Orvieto

建築師/馬西米拉諾.胡薩斯(Massimiliano Fuksas

 

這座純粹為存放死者靈柩的新墓地直接鄰接舊有的墓園,直接座落在城外的丘陵坡地之上,因為坡地的自然落差導致新墓園區同樣要順應著坡地構築,不只是結構上的安全以及經費節省的考量,同時也比較容易將不同高度的墓柩區對應出坡地特色,並且可以順理成章地以適切的樓梯空間連接,藉由彼此之間錯落的關係,讓各別的墓地區增加了自身的定位辨識性。由於新建墓園位處舊墓園的邊位置,不只離舊區中心有一段距離,倘若新增建區都維持著錯折式直線單元體連接的形態,勢必難以在大區域中提供明顯的視覺辨識性。另外,遠處形廓清晰的數百年老城天際線整體地景質紋,也是實質上不可忽略的既存環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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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空的鋼體構梯經由遞升階梯的圖像參與,豐富了這個 之間」的視覺惟度。

 

對原有環境的尊重與回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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橢圓墓柩區與其他隨坡地升降的新建墓柩區連串起新的天際線,與遠處起伏的山巒相呼應。

一個地方的建築物在實際環境紋理的定位上,根本是無從迴避參與性的責任,這是建築在人類環境上的基本義務也是一種責任。因為新的建物對不論是自然地景或是已經在那裡的人為構造物而言,都是新的入侵者,必須對它們有所尊重與回應。倘若你不真實的面對它們,將它們視同不存在,自己愛什麼樣的樣式就蓋成那個樣子般的我行我素,其結果就是我們棲息環境朝向混亂與失序,甚至侵蝕掉那個地方的「場所性」。我們台灣今日的棲息環境,不就正在陷入這種困境之中嗎

建築師有鑒於上述問題的存在,在建構新的五個隔斷區塊中的第一與第二段的交界之間,設置了一個橢圓桶形的墓柩空間,不僅有助於一隔斷層區的定位辨識,同時將新建墓園區推向一種像是「城堡」樣貌的形象生成,彷彿這些墓園是隔壁山頭台地上老城居民的守護者。若沒有這個橢圓體的存在,其他區段的墓園充其量只能被看成是一堆牆體的連接,這就是建築形態的無比魅力。精確的形態在適切的配置中,與相應的環境將激生出一加一大於二的驚人力量,因為它並不只是被數學幾何的世界所操控,它在適切的材質加持中,必然潛入人的感官世界中呼喚並回盪起史時間生活記憶的共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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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橋門之外,在直立牆面上無其他任何開口的橢圓墓柩體,相應地朝向防禦性堡體的形象生成。

 

走在串聯的迷魅綿延走道

個分隔斷的墓地屋頂串聯成一條順坡勢而升降的綿延走道,彷彿是走在古代的防禦性城堡般的經驗,同時提供為觀望周鄰風景的道。橢圓體與相鄰的墓柩牆體的連接線錯位出一個間隔距離,並且以一條獨立天橋連接,凸顯其單體的自足性,自然而然地成為新區的中心與視覺焦點,加上它自身雙層環構成(外環為結構牆,環才是棺柩牆,螺旋梯配置於兩道牆之間),在這種雙重過度的穿行行為之中,進入一種既封閉却又有朝上廻繞與昇揚性的感受自心底昇起,同時在其中驅動了那種肅穆感與似乎必須安靜的情況生,因為你們好像被為數眾多的他與她們所觀看著,而且你們一旦進入這裡除非立刻回頭,否則只好要花費一點時間走上螺旋梯才能出去,這就是纏繞式通道與適切的空間共成後的迷魅力量。

新舊墓區依坡勢連串起一種人構聚落空間的形象,與遠處山城形成直接的對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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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舊墓區依坡勢連串起一種人構聚落空間的形象,與遠處山城形成直接的對應。

 

 

更多精彩內容請看《最後的人間場。建築的轉渡》

 

最後的人間場。建築的轉渡-封面+書腰.jpg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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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/文:《最後的人間場。建築的轉渡》

 

二〇〇二年 葡萄牙,毛烏拉( Moura

建築師/倍德羅.帕契可(Pedro Pacheco)/馬利葉.可雷麥特(Marie Clément

葡萄牙當代建築自西元二〇〇〇年開始引起世人矚目至今,已生了第二位普立茲建築獎得主,雖然這個建築獎項並非唯獨的標準,但是仍舊有其一定的水平。這個國家的地景與城市風貌雖然與相鄰的西班牙相去甚遠,但是其平實簡樸的調性,仍然得探訪。尤其是它們當代建築的走向,受到該國第一位普立茲建築獎建築阿爾巴多.西薩(Alvaro Siza)深厚的影響,簡直樸實如同中立背景式的形式態度,開始對這個國家的當代人構環境起了深厚的實質效用。它們務實、不華、不是為了表現而表現、謹守經費預算、講求非高科技的當地工法,與面對真實的環境以解決其問題等等態度,似乎已是台灣正在流失中的特質。它們這一代的建築師與相關從業者以及政府單位共同努力,已經悄悄地形成這個國家城環境改造的巨大力量。其中,波多(porto)大學建築系與里斯本(Lisbon)大學建築系是這場緩慢卻影響深切的革命核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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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白的牆體只留存了周鄰的樹梢,將其餘的事物遮掩於後,同時似乎將眼前的空間洗淨。

 

以少量元件建構豐富變化

這座墓園及齋場遠在村鎮的邊之外,略微呈現了荒僻的形象,舉目不見任何民宅聚落的形跡,只見在散落的橄欖樹林之間豎立著圍封成體的白牆,這些不見開窗的圍合牆體群,不但偏離了一般民居住宅的形貌,卻同時因此散發出一種非人之棲息佔用地的形象,同時瀰漫著一種剔除人之一般正常功能化的平靜,這意味著無活動的牽連與無聲響之干擾的寂靜,但是並非一片死寂的迷漫。就是因為這道外牆體的適切高度以及與老橄欖之間微妙精準的間距,供養出隨著四季與晨昏一起變化遷移的陰影中介場,讓這處近似荒野處所的墓園蘊生出一種屬於生命性的氣息。這讓我們朝向那種開闊性的位置去思考與感受,所謂生命性並非被框限在人與其它有機體的生命形態而已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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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直的白牆體切劃開鄰外部的現實景象,強調出牆的簡直單一。

 

「生者不過是一種死者,而且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死者。」――尼采

 

當你或妳從正式的入口進入墓園區之後將會發現,這個墓園的真實尺度其實算小,但是建築師却巧妙地將前庭廣場、墓地區、齋場建築體、附屬服務空間體與圍牆等區域之間配置以不同的間距,形成空間密度之間極大的差異變化,並且將這些差異依循著儀式路徑而配置,讓空間的節奏性加倍地施放於行走在其間的感知身體。這個相對低造價的墓園,以最少量的構成元件建構出豐富的空間變化,同時又奇特地輕輕地就推開了不應該到來的荒蕪寂靜。一個地方得追憶流承關於空間的事物,並不在於耀眼的或地標式的建築的建構,而是這些貌似平凡卻在不知不覺中與周鄰環境質紋萌生出那種「不清又道不明」的記憶的建築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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適足高度的白牆體分隔開有限的墓園區,營建出差異的質性。

 

後記

在我死亡的那一刻,我的思想可能就在沒有能供給的態下而停止,停留在這無任何官能作用的無能無氣運行的態,走入所有生命都將準時依序到達的歸宿。人在先於死前就已知道這個歸程,也知道我是生存於前人與後人之間,被前人阻擋卻同時被後人包圍。我不必然但通常卻又不得不根植於前人而存活,甚至被自己走過的路徑所迷惑;也可能生存在自己與前人編結出來一張圍封的網,不斷地編結成價的死結。

續推下去,後人也不必依存於我而存在,那麼我個人存在的純然偶然性之迷如何解答?巴斯卡(Pascal)也曾對此做出深刻的提問:「想到生命像浮雲,逃不過如逝水不歸的永恆時間所沒;想到空間寄旅的渺小,我不識彼、彼也不知我的浩垠天地的一隅卻是我所蹙居,我便驚悚不已。我更不得迷濛地問:何以我是生於此地,而非彼地,何以是此時而非彼時,全然無因由。」(出處《The Modern Vision of Death 》,Nathan A. ScottJr.編,Richmond出版,1967P12

我們的生命在生活的不知不覺中把所有的存在物化而外顯為「效用」,所有的選擇在顯然不知情的情況下都歸於效用的尺度之下。甚至,在符號的界域我們行事的功能並非誘生於真實的意涵,而只是被「效用」為核心反射出來的意涵所驅動。也就是:生活的剩餘屈從於純粹效用的法則。生活效用向量的正面性最終卻反折成生命的負面亮度。

這是生命徹底的封閉的開,一個幻見開展的瞞天屏幕,藉由幻見這個屏幕,一個主體都競相滑入『以效用作為意義的肯定敘述』(出處《幻見的瘟疫 》,斯洛沃熱.齊澤克著,朱立群譯,桂冠圖書,2007P7)的生命軌道爭相前衝。生對大眾而言,終究是否都將落入「相同之永恆回歸」呢?活著得時候好像滿溢著希望,卻總只是一幕接著一幕的幻見,這意味著我們棄一個真理事實的開,寧願束縛在「效用」的謊言之上,讓一次改變的可能最終都消失在幻境中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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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面光白的留存,引入窄小齋場一種可擴張的維度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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